天色灰暗,笼罩着一座小村庄,雨后的湿气还弥漫在空气中,远处的樱花树上绽放着稀疏的花朵。寒冷的天气,在村中的田地上,种着各式的作物,到了秋天,这一片又一片的土地将会被撒上一片金色的薄纱,那是农夫们最劳累的时候,也是最开心的时候。
这里离都市有着很长的一段路程,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有驼作物用的牛以及牛车,这些牛儿在工作之外生活都很舒适,现在这个时间都在牛棚里跪坐着呼呼大睡。饲养的鸡只,甚至都还未啼鸣,地上薄薄的结冰,看起来灰白灰白的。房子上也结着薄冰,太阳出来后,应该就会被融化掉。
所有人现在都睡着,这里的夜晚很无聊,像都市还可以去去酒吧过个酒瘾。这里真的是除了农人们的房子以外也就那几片田地而已,所以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没有夜生活。
"喝阿!喝阿!"
然而,在这样的的时间,却依旧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叫喊,沿着声音,越是接近,可以发现声音中混杂着空气的震动声。声音在离村庄很远的河边,似乎是不想要打扰到村中人们的休息,是十分贴心的一个人。
迅速干净的挥剑,横击,竖击,斜劈,迅速简洁,为了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在一个动作做完后衔接另一个动作时,都要用精确的角度,事先想好下一秒自己该如何挥剑。所以这种剑术的精神消耗无异是巨大的,看起来简单的一套剑技,其背后不知有多少年的淬炼才能有今日的成果。
她穿着简单的衣物,扎着马尾,手中拿着一把看似陈旧却坚固的剑,挥舞着的剑如同她自身的一部份,人剑合一行云流水。在渐渐上升的朝阳下,她一直挥着剑勤奋的练习着全身因为阳光照射而显露出了原本灰蒙蒙的她。被照得发亮的剑刃一次又一次的划破空气,少女汗如雨下,每挥一下就有大量的汗珠从她的皮肤上跳跃起来,在空气中像星星般闪烁后,接着消失无踪。
鸡鸣了,也是提醒了大家是时候起来耕作了。远远听见这声音,少女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穿上早上防寒用的衣物,长嘘一口气,精神抖擞的向自己居住的地方──那个村庄,慢慢走去。
"是小鱼啊!早安!今天也去练剑了吗?"这村庄里的人们感情都算不错,所以看见邻居都会打声招呼问候一下对方,这名中年大叔是种苹果的,他总是很早起来,当少女练剑回来后总是挂着笑脸的像是特意迎接一般的和少女打招呼。
"是啊!密特大叔,今天也很早起呢!"少女笑脸盈盈的回答着,这个村庄中与她最亲近的除了生下自己的父母外,就是这名卖苹果的密特大叔。
"小时候常常一直偷苹果的小毛孩也长这么大了呢!每天早起还真是勤奋呢,哈哈哈。"双手交叉在胸前,说完话后密特大叔豪迈的大笑起来。
"呜姆,怎么了,突然这么说。苹果的事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嘛!大叔!",少女气呼呼冲着大叔抱怨着,双手像企鹅般的挥动,脸颊鼓得像气球般。
"哈哈,小孩别问那么多,来,苹果。"密特大叔随手抓起了自己摊位的一颗苹果,现在天气十分的冷,苹果长得可谓是又大又红。只见大叔右手放在少女的头上稍微用力的揉了两下,少女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的,随后左手才把苹果塞到了她的手中。
"大叔还不是把我当成小孩!讨厌!"用力的把大叔放在自己头上的右手推开,然后气呼呼的远离大叔的摊位。
"哈哈,小鬼,现在都还敢我顶嘴了啊。"看着远去的少女,密特大叔无奈的笑着。
少女走着走着突然停步,似乎是像到了甚么重要的事情般,"恩?"大叔看到她的举动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谢谢讨厌鬼密特叔叔,你的苹果超好吃的!谢谢啦!"少女兴高采烈的举起苹果,然后单手放在嘴边当扬声器,大声的喊着。
接着少女像满足了一般,一蹦一跳的拿着苹果离去。
"嘿嘿,真的长大了呢!这孩子。"大叔微笑着,继续走回自己的摊位,开始忙碌的准备工作。
少女的名字叫做真那一,是一名长得挺漂亮的少女。刚才大叔叫的小鱼是她的小名,淡淡的金色长发,和村中人都觉得很稀奇的绿色瞳孔,她的家族中都不曾出现这种颜色的瞳孔。她时常穿着,去凶巴巴老爷爷的铁匠铺订做的两段式护臂,还有自己父亲送给自己的束腰带,右侧被她自己改装成可以放剑鞘的特别腰带。对于自己的衣着的认真度和武器防具的认真度完全相反,她对身上的衣服是一点也不注重,身上穿着的是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因为每天训练多少都有些磨破的地方,真那一就自己加了补丁上去,丝毫没打算去换新衣。
她,感觉就是一个普素的,热衷于剑术的少女,除了绚丽的绿瞳,和特别的名字外,她和普通人几乎没有甚么不同,就连她也认为自己是一个再也平凡不过的小人物。
"呼!呼!呼!"嗡嗡嗡的声响,听起来并不嘈杂,规律一致的声音让耳根感到舒服,这是真那一正使用着自家的石磨磨着去年收获的稻米所发出的声音,这会被拿来做成米浆卖出。她将袖子卷起来后,用力的推着石磨的木杆,因为长期都帮家里做这样的活,所以她的呼吸丝毫不会紊乱,十分的有节奏。
这个仓库里装着很多袋的大米,除此之外几乎甚么也没有,将石磨放在房间里就不用搬动沉重的大米,只须去家中的小井取个水用来研磨即可。
每天早上,真那一的生活都是在帮忙家中的各种事情而忙碌着,虽然是个无趣的地方,她却过得很充实。
下午,真那一习惯在阿南老头家楼上的书库读书,这位阿南老头可是在城里教过书的学士,引退后来到了乡下,似乎很满足于这里的生活,一呆就是三十年,藏书量也随着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增加了很多很多。苍白的头发,具有知识感的圆框眼镜,还有常常穿着的,据说是在城中魔法术士考试中获得阶级合格证明的魔法袍,阶级是代表水晶阶级的蓝袍,据说是国内少数的水晶级魔术师,村中的各位都十分的信赖这名面相慈善又强大的老法师。
真那一当然也是如此,作为这个村庄里少数的学龄期的小孩,她总是会向这位老法师提问,对于这样好学的孩子,这位老法师一开始虽然嫌烦,把这个烦人的小鬼赶出了门外。
不过,尽管如此,那一也会天天来他的房子门口敲着门,希望学到更多知识,有一天阿南老头在自家突然旧病复发,痛苦的倒在了自家的地上。还好真那一以为阿南不在家,为了看书调皮地翻窗而入,发现了濒死的阿南,才化险为夷。
自此之后,阿南不仅会让那一观看自己的藏书,还会时不时地教导她一些魔法的知识和技巧,他也渐渐习惯了下午总是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会来拜访自己。而且,有一天那一发烧没有过来那天,这位老法师听说还拿着治疗用的药草,磨成的汤当伴手礼去探望真那一,看得出来阿南老头其实心里十分重视着她。
"阿南爷爷,这本书里面我有一个地方不懂。"安静的室内,真那一会捧著书盘着腿席地而坐,而阿南总是会坐在自己的藤椅上,他们没有对话的专注在书中的世界里,不过那一有时会突然打破宁静,然后向阿南发问。
"哦?少见呢,妳现在都很少会问老夫问题了。"因为老花眼,所以阿南老头将自己的脸有意的靠近这本厚重的魔法书,这本书感觉很旧,似乎是放置在书柜中很久没有去翻阅,所以外观看似陈旧,书页却没有严重泛黄。
"嘿嘿。"真那一傻笑着。
"这个是一名大贤者的假设,他的口述有说过自己曾经获得神的力量,而这个是对神的力量的描写,因为实在是太天马行空,所以会出现在这本【神话魔法记载】里。"阿南认真的解释道。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不过这文章的描述来看,这个力量的使用条件是令我无法理解的,前面所有的力量要不是祈祷的力量,要不是就是自我发掘,亦或是甚么觉醒。只有这个力量的代价最为巨大,是一个使用了也完全没有益处的能力。"真那一认真地分析这篇文章中的一文一字,清晰的叙述着自己的疑惑。
老法师因为脑内正在思考着问题的解答,所以停顿了一下,他思考时感觉周遭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恩。。。这个问题老夫只能给你一个比较简单的解答,因为老夫也没能达到那样的领域。简单来说,那个力量是最强的,不论是甚么力量都无法与之抗衡。"
"最强么。。。",真那一听完阿南老头的话后,再次看了一下手中的书籍,嘀咕着。
这本书上本来对于能力的叙述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不过到了这个让人不解的能力时,却出现了很多的图片,(是用文字难以解释的能力吗?),真那一这么想到。
书上画着一个凌乱不堪的魔法阵,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在一个圆圈里面乱画一般的杂乱,以及一串文长三页的魔法咒文。
"这些比较不切实际的能力妳就当看过就好了,老夫曾经也对其专研很久的一段时间,魔法阵也成功的画出了,咒文也顺利念出,不过所谓的代价最后也没出现,现在这个咒术常常被当作魔法师极长魔法颂唱的练习,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了。。。"老法师慢慢地解释着,看得出来这个号称『最强的法术』似乎在现在只是魔法师界中的一个笑话罢了,是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法术。
"所以这个咒文和魔法阵本身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吗?"
"恩咳,虽然是如此,不过老夫还是不想让妳冒这个风险,妳的年纪还小,不需要去了解这些虚幻的法术,来,书给老夫吧。"阿南将手伸了出来。
"呜姆。。。我还想再看一下啦。。。"
"不要任性了。"
说完便将手上的书本合起来,轻轻的敲了一下真那一的脑袋,"呜,痛!",摀着头委屈地看着阿南,然后小心的将书递给阿南,
"好。。。好啦,真是的,小气鬼,秃头阿南,大笨蛋!"
"随你怎么说,这本书老夫先收着了,读其他的书,这里的书够你读一辈子了,不差这本。"不知为甚么阿南有些着急之前也不曾出现过[阿南将真那一手中的书抢走]的这类事情。
"呜。。。",真那一也没想到阿南老头会这么的坚决,只好面带放弃的表情,随便从身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虽便的阅读了起来。
这个书库十分的干净,阿南都会和真那一定期的去整理和擦拭周遭,书也摆得很整齐,这里有两面很大的窗户,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的变为柔和的夕阳。橘黄色的光芒,照射地板和书柜上,干干净净似乎没有一丝灰尘,被夕阳照射反射出漂亮的光泽。照进窗户,一屡一屡的照射在了跪坐在地上的真那一身上,虽然有些愁容,但是坐在暗处藤椅上的阿南,看着这样的美丽的少女处在着美丽的光线下看著书,如同画一般映入眼帘,不禁的想要多看两眼。
柔软的金色长发垂下散乱的铺在了地上,夕阳如同是施了魔法一样让它闪闪发亮,就像金丝线一样。绿色的瞳孔十分清澈,和她的心一样清澈,美丽的脸庞,婴儿一般白皙的皮肤,她的一切强烈的向阿南倾诉着,她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就在这一瞬间,看待了的阿南甚至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可能是从小看到大,没什么感觉,现在才发现,她。。。真是一位天衣无缝的美人!说不定,她真的是神的化身。。。)
回过神,真那一已经蹲在了阿南的面前,微微抬头的看着他。
"老夫睡着了么。"阿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已经睡去,睡眼惺忪的样子,无神的张开了双眼。
"是的样子,没事吧爷爷,睡觉还是晚上对身体比较健康喔。"
"恩,这老夫自己会注意,你要回去了吗?"
"那,今天晚上我还要帮忙妈妈算一下帐,先回去了喔。"
"呜恩,去吧。"
"好喔,爷爷再见。"真那一和阿南挥了挥手,阿南也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十分平常分别了。
真那一离开后,阿南稍微呆看了门口一会儿,"。。。。。。"
接着才突然震惊将视线移到了手中,那本从她手中要回的书上。表情不知为何的,变得铁青,眼神中充满了不知所措。眼珠漫无目的的扫视这间书房的所有事物,旧到不能用的椅子,木制的地板,高大书架,放着很多东西书桌,走道,书桌,书架,地板,椅子,书架,椅子,桌子,走道,椅子。。。
"这种恶魔般的东西怎么还会在这个书库里呢?早该烧掉了才对啊。。。"
他用手掌轻轻摀着自己的腹部,从手臂,扩散至全身,开始发抖着,他说出的这句话,轻声却又无比沉重。
(没错。。。应该。。。应该。。。烧掉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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